“呵。”沈辜不高不低地冷笑一下。
“王苌兄真是好大的面子,能叫我这恶名在外的无赖来顶着危险寻你。”
她适才能在黑暗里看见王苌了,挨近他肩侧蹲坐下来,又刺道:“我若真被人逼迫,现在寻见你,何不扔下你去喊大人来,还费心给你找什么药草!”
“我,也不是,”王苌抱着肩,一时被说得又恼又羞,口痴嘴笨的他实在是找不到好话来反驳,只好兀自生自个儿的闷气,再不讲话了。
可他闭了嘴,也听不见沈辜再出声。
一时慌急,觉得小无赖真被激怒要抛下他走了。
“沈辜沈辜!沈辜?抚安!!!”
“喂,我在呢。”
小无赖清冽的声音响在近侧,王苌只觉得天光都大亮,不由感到劫后余生的喜悦,过了会儿,莫名的委屈又涌上喉头,“谢谢你。”
“唔,”沈辜装模作样地沉吟一番,“你没受伤吧?”
“受伤了,还流了很多血。”王苌憋着哽咽,不想再在往昔的对手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情态。
“伤在哪里?”
“肩膀被狼咬了好深的一口。”
“行吧。”沈辜把小狼放在大腿上,两只手掰着药草使劲揉搓一段时间后,感到有粘稠的汁液流出,才命令道:“把里衣脱下,我给你敷药。”
王苌默默脱掉残破的里衣,正准备出声提醒小无赖,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