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马,想必就是跟她去安边的数千将士,照他的疑心与谨慎,结局也不会善了
总归是不能回想的,愈想,沈辜只觉得胸中阻塞,想要立时进京杀死李持慎的念头便越旺。
圈着小狼跃过几处怪石,沈辜估计着王苌伤势也不轻,便找了些止血的草药,拽在手里以备后用。
不久后,总算是望见一道黑魆魆的狭窄洞口。
深深吐了几口浊气,沈辜弯弯眼,露出显得她很快活肆意的笑。
“王苌兄?”
侧身挤进洞口,沈辜压着嗓子喊了声。
“谁?!”黑暗里传出少年防备的回音,没等她踏步前进,一支长箭便贴着面颊射过去。
“啧,”沈辜拉高嗓音,含着笑意说:“王苌兄这便不记得某了?你再仔细听听,可是兄所厌恶的小无赖嘛。”
“你”少年哽道,“你一人来的吗?来干嘛?”
“干什么,兄的脑子可叫狼咬得出浆了?”沈辜思索着王苌的方位,而后摸黑前进。
也是奇了,虽则看不见脚下踩得的东西,但双腿好似有想法,知道哪里是高,哪里是低。
沈辜随走随想,应是前身在此住了许久的缘故,无需点灯也能识清东西。
待感到王苌灼热的身体温度了,沈辜这才停下脚步,补了一句:“我来寻你,带你出去的。”
王苌就在右近的石墙上靠坐着,闻言闷声道:“我才不信,你定然是被先生逼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