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震得手掌都疼。
霍行停住,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沈萩笑起来:“你真无耻。”
傅英辞坐在凉亭里喝茶,他没有朋友,旁边坐着的官员约莫还都是看在他是沈家女婿的份上,不忍他孤独罢了。
不多时,青栀急匆匆找来,傅英辞听她说了半截便脸色一变,起身朝众人作揖,随后出了凉亭,朝门口走去。
沈萩已经在车上了,傅英辞掀开帘子便看到她略显苍白的小脸,整个人猫儿一样缩在薄衾中,露出的唇角有血迹,傅英辞的手攥了起来,额头青筋跳了几跳后,他压下火气,慢慢走进车内。
刚坐下,沈萩便钻到他怀里。
傅英辞的心,当即便像被扎了一针,他抱住沈萩,拍了拍:“谁欺负的你,我弄死他。”
他常弹劾,但不常说狠话,尤其是这般粗俗直接的重狠话。
沈萩没抬头,只是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心跳,方才在假山中时,她总有种还在前世的错觉。
那种感觉很不好。
马车快行驶回侯府时,沈萩才开口。
“咱们去潞州吧。”
潞州都督蒋伯渊年逾七旬,却仍未卸甲,抡起长/枪虎虎生风,走路干练,背不驼腰不疼,从后背看就像个三四十的将军。
沈萩和傅英辞拜见他时,他正在军营巡查,两人等了半晌不见他回来,便赶着马车去了营地,便见他脱去外裳,只着中衣在那调/教士兵,精健的肌肉线条明朗,举手投足间尽显武将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