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抠破霍行的脸,在那耳垂下方留下深深的痕迹。
霍行停了动作,一面看她一面抚过脸,看到掌中的血迹后,眸光越发黑沉。
“恶心吗?”他笑,言语冷冷,“那你可知在我重伤得知你和傅英辞洞房花烛时,是何心情?”
“我是他的妻。”
“你不是,你只是我霍行的妻子。”
沈萩憋着火,厌恶他的自以为是。
“阿沈”
“我是沈萩,不是阿沈,我嫁给了傅英辞,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那我呢,我算什么。”
沈萩佩服他的无耻,咬牙切齿道:“你现下跟我讲这些话,萧文茵可知道?她陪了你十几年,你们二人早就苟且到一起,还想瞒着别人,去找个门当户对的太子妃,然后继续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欢?
我从前蠢,以为你待我是真心,原就不过是一场算计,彻头彻尾的骗局罢了。”
霍行面容痛苦,他忘不了披香殿在自己面前大火焚烧的场景,忘不了沈萩临终前的那封绝笔,不到失去那一刻,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意什么。
在他得偿所愿之时,其实他最贪恋的,无非是有个人,曾义无反顾与他在一起。
他忘不了沈萩割破手腕用血饲喂自己的场景,小姑娘明明自己都快死了,却还是颤抖着将腕子递到他跟前,笑着叫他饮下。
虽是阴谋,可她的情谊是真的。
“你便不能容下一个她吗?像你所说,她毕竟在南楚真心陪我十年,该有的体面我还是会给她的,她不会影响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