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将那银票放在一边, 又去看她的牙牌。
莲湘书院的牙牌雕的是莲花,格外漂亮,而他手中这一块莲花牙牌下, 刻了三个清秀的篆书小字,沈玉如。
萧安活了十四年,头一回有这样的感受,他单是看着这三个字, 就觉得心中泛起一阵波澜。任性惯了的大少爷,难得小心翼翼地, 轻轻触碰牙牌上那三个字。
玉如,玉如, 她的名字可真动听。
大少爷想着想着, 脸就红了, 见他那马不去吃草, 却转过头来看他, 喝道:“看小爷做什么,没见过人开心?吃你的草去!”
马儿乖乖地低头吃草,他才将牙牌小心收进了自己怀里。
他起初以为荷包里只有银两牙牌, 一站起来, 才发现还有个黑色的东西, 掉进了草丛里。
他从草堆里把那奇形怪状的东西捡起来,看质地, 竟是一块极好的墨玉,十分温润。
罗紫柔说她是秀才家的女儿,有百两银票, 还不算奇怪,但这么好的玉, 连他都几乎不曾见识过。
哪怕是他贵为郡主的表姐,来金陵时带的最贵重的玉首饰,都没有手中这块来得好。
萧安不禁放在掌心研究起来,看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像八卦鱼中的一部分,又见那玉佩尖尖的尾端似乎有些锋利,试着划了一下食指——
“嗷,这是凶器吧!疼死小爷了!”
萧安赶紧捂住鲜血直流的手指头。得亏他划得轻,否则怕不是要当场断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