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心里过意不去:“我们这样,岂不是让小师妹去做炮灰?万一她像姚师姐那样……”
“不,她没学那么久,反倒不易有姚师姐那样的执念,输了也没难受。”说的人也不知是在劝慰同伴,还是让自己没那么心虚,“大不了,往后我们对她好些就是了。”
他们互相推辞,谁也没想到,最后推出去一个学画不久的小师妹,自觉不是君子所为,难免羞愧,书画社里慢慢安静下去。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口:“我让高仁师兄多照顾她些,输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别因此伤了信心。”
又有其他人说:“我和天字班的亦惜师姐相熟,也托她多多关照几个黄字班的师弟师妹……”
“我也是……”
沈玉如得知自己要去比赛之后,作画更为勤奋不提,顺便考了场院试。
去年她陪萧景昭去,那时候还觉得考秀才,是那么遥远而困难的一件事,今年轮到她自己,她惊觉,原来也不过如此。
往日学习是辛苦,但坚持下来后,个中满足与自豪,难以与外人道。
考完童生试的所有考试,也快到了出发去比赛的日子。
这段时间叶无过一直在盘算,赢了那十万积分之后要干什么,惹得沈玉如也跟着心痒痒。
她一方面知道自己恐怕不太行,一方面又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期待。
在书院,师父拘着她,不让别人看她的画,不能去书画社与师兄师姐交流,自然更别提去文会阁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