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秀才已经拉了马车过来,萧景昭看着她上车,宽松的衣裙遮掩下,身段不知何时开始有了少女的婀娜。
他微微侧目,一路上都有些不敢朝她看。
小姑娘到底长大了些。
林主薄回家后,林氏不住探听萧景昭此人究竟如何。
“此子非同一般,清淮已是才华横溢,我今日瞧他,城府较清淮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真是青出于蓝!”林主薄感慨,“蕙娘当年发善心,真是给阿妧留了个好郎君啊。”
然而林主薄如此盛赞,林氏又不放心了:“那品性如何?”
“这就要日久见人心了。”
即使是沈清淮从小教导出来的,也不能保证,能跟他本人一样,发妻过世十余年不续弦,守着一个女儿过日子。
林主薄道:“清淮这样的,可遇而不可求,若非他当真十几年如一日,我也不信他竟能做到。如今只盼阿妧比蕙娘有福气。”
“阿妧自然是有福气的。”林氏说着,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儿,不免又叹了口气。
而此时,主持本次院试的学政何立身正与两江巡抚王坚密谈。
“我已派人调查,这萧景昭在县学就才华出众,历来是甲班第一,整个县学的师生无人不知,且家境贫寒,家中只有一个寡母。”何立身道,“大人,我们不若趁他羽翼未丰,引荐他去万岳书院,假使日后入阁,也是自己人。”
“你说,他叫萧景昭。”王坚耷拉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