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往他身上挪过去,枕在了他的手臂上,说:“我可以枕这个吗?”
柳昔亭露出些笑意,将他往身边揽近了些,俯下头亲他的额头。
苏枕寄与他面对面,伸手揽着他的脖颈,轻声说:“你这几天都想了什么?”
柳昔亭摸着他的头发,说:“我想你不会原谅我了。”
“哦,”苏枕寄听起来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想来想去,就是没想怎么不让我生气吗?”
“我想了。”柳昔亭解释道,“可我想不出办法。”
“柳公子,这是因为你的心肠太好了。”苏枕寄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眼睛却没有闭上,他似乎笑了笑,说,“你总想着把自己献祭出去,却没想过献祭别人。”
柳昔亭只当他在抱怨,声音艰涩道:“我只能决定我自己,决定不了别人。”
“那可不行。”苏枕寄抬起头看他,“你现在连自己也不能决定了,你要听我的。”
柳昔亭嗯了声,凑过去吻他。
十一月初,会贤大会在天地山庄召开,群雄咸至,大多数人是为了看这场闹剧到底会有以什么样的姿态收场。
武林中早已退隐的老前辈张免津竟然也早已到场,张免津的金燕功独步武林,如今他已有七十多岁,须发尽白。此时端坐一旁,闭目不语,身旁是同穿灰色仙鹤长袍的门下弟子。
天地山庄内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一个红衣女子在众人间窜梭着,伸手扒拉着别人,嘴上说着“借过”,突然推着推不动了,她正要发作,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女子皱了皱眉头,说:“边长贺?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们之前在惠州一聚,本是追随仙鹿灯而去,却一无所获,便就此分手,各自离开。虞锦没想到怎么又在这里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