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各自悬着心,听他一说话顿觉要不好。
苏枕寄面色不变,客气道:“我就不和诸位同行了。”
庄晓大惊失色,他的眼神立刻移到公子脸上,心说公子肯定要出言劝阻,他已经准备好了替公子说话。
整个饭桌上都沉默了片刻,柳昔亭头也不抬,说:“好。”
第八十章 胎记
苏枕寄牵着马,站在客栈门口与众人道别,他说话间面上还带着笑,不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模样。柳昔亭一直站在门内没有出来,默默盯着他看,待他与大家寒暄过,才瞧见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几人很识趣地让开了,柳昔亭走上前去,接过了他手中的缰绳,说:“陪你走走。”
苏枕寄没拒绝,两个人就默不作声地并肩而行,直到纺云镇的高大牌坊已能清晰可见,苏枕寄才说:“不要送了。”
他伸手要把缰绳接过来,但是柳昔亭握得很紧,既不看他,也不松手。苏枕寄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微微歪头看他,说:“又要干嘛?”
柳昔亭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仍然以这个姿态与他僵持着。苏枕寄嗯了声,说:“我们都说好了,你不要临时反悔。”
“我……”柳昔亭半天终于蹦出来一个字,却很为难似的抿了抿唇,说,“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
苏枕寄似乎想笑,但仍然说:“我知道。”
柳昔亭垂着头,似乎不想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如此怪异,说:“他们都要以为是我把你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