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听他这么说,心头的郁火消散了些许,正准备就此放过他时,却感觉到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根皮制腰带,分量也不轻。
苏枕寄呆楞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唰地就丢到了他身上,说:“你疯了?”
这句“你疯了”终于不是带着怒火,反而有些忍俊不禁。柳昔亭稍稍放下心来,小心地说道:“我说真的,我若是完全不挡,我怕你接不住你的一掌,还是这个妥当些。”
苏枕寄觉得好笑,说:“我是修成金刚了不成?一掌你都接不住了?”
柳昔亭见他终于露了笑意,有些疲惫地倚过去,说:“阿寄,不要吵了吧,今天都吵好几次了。”
苏枕寄拉着他躺下,说:“有些事情我们一次两次说不明白,我愿意和你好好说。我下午跟你生气,你晚上跟我生气,勉强算扯平了,只是一点,你再说那种诛心之言,我是真的要介怀了。”
柳昔亭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说:“阿寄,你说得对,是我不懂你的用心。”苏枕寄说道:“我也不懂你的用心。”
次日一早便要启程赶往敖山县,吵了一夜的两个人显得精神萎靡。众人都围坐在桌前,就等他们过来一起吃早饭了。
昨天大半夜的,庄晓就听见了疑似争吵的声音,今天刚坐下,就开始向岑书白求证。但是岑书白的嘴巴像被缝住了似的,半个字也不往外蹦。
直到两位落座,庄晓才更加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若说还在闹气,刚刚苏公子还剥了个鸡蛋给公子递过去,但若说和好了,这两个人仍然不说一句话,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寻常。
待要启程时,岑书白问道:“公子,马车还是像来时一样安排吗?”
苏枕寄突然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