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寄,阿寄。”
苏枕寄急促地喘着气,猛然抓住了自己脸侧的那只手,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
柳昔亭给他擦汗,说:“看来是真的吓着了,做噩梦了吗?”
苏枕寄往他的方向移了移,伸手去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嗯了一声。
柳昔亭被他这种亲昵的依赖姿态弄得身上一僵,但是见他似乎惊魂未定,便没有动弹。
“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
“柳昔亭。”苏枕寄突然用一种很脆弱的语气叫了他的全名。
“怎么了?”
苏枕寄更用力地抱着他的腰,说:“我是什么蛇蝎吗?”
柳昔亭疑惑地啊了一声。
“我现在很难过,”苏枕寄说,“你不能抱我一下吗?”
柳昔亭不敢触碰他,觉得那是冒犯。但是此时此景,似乎不回抱他,也成了冒犯。
权衡再三,柳昔亭的手臂轻轻揽上了他的肩,说道:“梦见什么了?”
苏枕寄说:“梦见我娘了。”
柳昔亭轻轻给他拍背的动作一僵,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苏枕寄说:“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恨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