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拧着眉头,轻声叮嘱:“这堵墙日晒雨淋,年久失修,怕是不太稳固。而且十分狭窄,也就一掌宽,小心点。”
柳昔亭笑了声,目光紧紧跟随着那道身影,说:“不用担心,他比猫还灵巧,摔不着。”
没多会儿苏枕寄就苦着脸回来了,说:“就是那个院子里的味道,恐怕不是鸟兽,是有死人。”
午间隔壁的院子便被府衙的官兵围住了,人大概已经死了很多天,脸已经被野鸟啄食得看不清楚面貌。
宋府发现了尸体,几人难免被府衙叫去问话,将近傍晚才回府来。
几人吃罢晚饭在院中闲谈,柳昔亭说道:“你才刚住进来,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要烧些艾草去去晦气了。”
宋蕴淡淡一笑,说:“那边园子一直没来得及收拾,我也不常过去走动。只是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家人寻找,的确是奇怪。”
苏枕寄在一旁逗花猫,手里捏了一根狗尾巴草,引猫来扑。听了他们谈话,接了一句:“这个天气,尸体都腐烂成什么样子了,认是肯定认不出来了。”
柳昔亭侧过身看他逗猫,说:“似乎也没有路引文牒之类的东西,那就更难确认身份了。”
宋蕴端着热茶,打量了他们一遍,说道:“建宁府虽然不如苏州,但过几日就是端午节了,街上还算热闹,你们若是想逛逛,还能瞧见不少新鲜玩意呢。”
一听这话苏枕寄就来劲了,猫也不逗了,看向柳昔亭,说:“我想去。”
花猫倒是不依不饶,跳上了他的膝盖,贴在他的怀里打滚。苏枕寄伸手抱住猫,站了起身,说:“我刚来,人生地不熟,我怕迷路,你陪我去吧。”
柳昔亭笑道:“是得陪你,就是在苏州,一个月还要迷路好几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