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很满意,小口品尝。
陆景辰自然也在。
睨一眼对面,兄长坐得笔直如松,举手投足间又不乏优雅,真正是储君风范,就是唇上的伤口今儿结痂了,颜色颇深,很是显眼。
兄长这个人不说十全十美,但向来从容自如,没有局促的时候。
陆景辰吃了半碗粥忽然道:“大哥,我昨儿忘了问,你嘴上怎么了?”
陆景灼没什么反应,楚音却被呛到了,咳嗽一声。
果然是被亲破的……
陆景辰看向楚音,心想大哥一向严肃,私底下竟如此热情吗?可惜那并非缺点,他也不能以此击败大哥。
对上他的目光,楚音生怕他要问自己,不免思忖怎么答。
说实话不行,说假话……
陆景灼又不是孩子,总不能说他坐个车撞到嘴唇吧?
实在有损颜面。
“这么小的伤口,你不必关心,”陆景灼此时开口了,“有这功夫好好琢磨下去海县,岷县的事吧。”
陆景辰:“……”
他那次在文殊寺被妻子打到脖颈,父亲问起时他都有些慌乱,别说亲破嘴,可兄长居然连脸都不红一下,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
实在佩服。
见陆景辰不再继续问,楚音松了口气。
但想到陆景辰能注意到陆景灼的伤,那些官员未必不会发现,楚音有些懊恼起来,后悔自己咬了他,也不知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误会?
她微微颦眉,只觉这鱼片粥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