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么些天,村里的情况也打听得差不多了,对张信家的情况亦有所了解,其中分家内幕,让张海张河兄弟给张安灌了次马尿也都全知道了。张信是个硬气的,与自家爹娘都敢反目,何况自家,所以尽管有些眼热张信家,但没敢多动作,只上门套近乎。
而且卫氏有些受不了住的那破地方,后院竟还是养牲畜的。在家待得也无聊,这临丰村也就张信家勉强可以窜门。
刘氏道:“本是本县的县丞,这次回来应该升为县令了。”
卫氏惊讶道:“侄媳妇竟认识县令夫人?”
“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刘氏没有多说。
卫氏也没在意其中细节,攀问道:“侄媳妇可真是好运道,我瞧着侄媳妇与县令夫人交情不错,帖子都送到家里来了,不知道侄媳妇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见刘氏犹豫,卫氏哭诉道:“也不怕侄媳妇笑话,我和你三叔这次回来,虽说是思念家乡,其实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都说灭门知府,破家县令,你三叔就是没和当地的县令搞好关系,让人给敛了家财,这才逃奔回来。”
顿了下,卫氏接着道:“还请侄媳妇帮我家引荐下,好歹在县令夫人面前留个印象,不至于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刘氏自然没有同意,推脱道:“这我还得跟当家的说一下。”
卫氏还待开口,她带过来的孙子张庭宣便哭着跑了回来,呜呜地告状道:“奶奶,那个小泥腿子打我。”
卫氏尴尬地笑了笑:“乱叫什么,那是你堂弟。”如今她有求于人,自然不好追究,于是训道:“你一定是你顽劣,热恼了自家堂弟,你还有脸哭。”
张庭宣委屈极了,以往他奶奶都会替他说话的,于是便发脾气道:“奶奶坏,我不理奶奶了,我要跟娘说。”
说着,挣脱卫氏,跑了出去。
刘氏趁机道:“小婶还是跟去看看的好,别不小心掉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