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真的要在这住一辈子吗?”卫氏给张三叔倒了碗水,问道。
张三叔接过,抿了一口,叹道:“咱们也是没办法,现在就指望几个孩子出息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我算是明白了,这有钱不如有权,不然再如何富贵,也不过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卫氏气愤道:“都怪那徐县令,明明是自己贪财,逼我们上交家财,还大义凛然说什么支援朝廷,当真无耻。”
张三叔无奈道:“可咱们有什么办法,他是官我是民,还好当初咱家识趣,上交得快,不然今儿个怕是得跟赵家、岳家那几家一样,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卫氏当即赞道:“所以说还是咱家老爷英明。”
张三叔得意道:“如今咱也逃出来了,我使了银子把自家户籍给改了回来,日后咱家的儿孙也能参加科举了,到时候金榜题名,为官做宰的,自有重现风光之日,不,是更胜往昔。现在,我算是理解我娘的苦心了,可惜当初没好好读书。”
卫氏接口道:“可不是,若非如此,老爷早早地金榜题名了,哪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
“这话可就过了。”张三叔谦虚道,嘴角却止不住往上扬。
这两人说着话,而同在一房里的冯氏,早早便入睡了。
早上,吃过早饭,张三叔便领着一家子男丁到张大伯家,等把张丰喊回来后就一起到祠堂祭祖。
张信爷爷这一房的男丁今儿个算是齐全了,隆重祭拜一番,族长便开始给张三叔家的上族谱。
当然,得先把张信的给改了,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