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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澜起来去了一趟净房,回来后,他仍没回来。

谢芷澜不自觉蹙眉,明明受着伤,也不知大半夜跑去了哪儿,她没管他,又闭上了眼,打算继续睡。

不知为何,竟迟迟没有睡意,不知等了多久,外面总算传来了脚步声,谢芷澜闭着眼,懒得动弹,也没问他去了哪儿。

他径直走到了床前,谢芷澜怂了怂鼻子,隐约闻到一股香味,像极了女人的胭脂水粉味。

她下意识睁了眼,“你出府了?”

顾邵屿刚脱掉外衫,对上她清冷的双眸时,怔了一下,“吵到你了?临时有些事,便出去了一趟。”

他没有多说的意思,谢芷澜便也没问,他靠近后,身上的味道又重了些,也不知是哪个女人的味道,若非清楚,他不重欲,谢芷澜都要怀疑,他大半夜跑出府,是找女人厮混去了。

味道有些重,也有些刺鼻,谢芷澜对香味一向敏感,有些闻不惯,她瞥了眼沙漏,已然寅时,碍着他有伤在身,也没催他重新沐浴。

后半夜,谢芷澜没怎么睡着,天蒙蒙亮时,便起来了,片刻后,含辉殿便传来了长公主病倒的消息。

谢芷澜有些担心,早膳都没用,打算过去时,被顾邵屿拦了下来,“别担心,母妃没有大碍。”

谢芷澜这才知道,长公主只是有些头疼脑热,是他有意让长公主装病,“若我所料不差,皇上应该会提前去行宫避暑,你和母妃留在京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