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邵屿来到翡翠阁门口时,一位年轻女子将他迎了进去,压低声音道:“王爷请随我来。”
顾邵屿并不吃惊。他在一楼包厢见的贤王,他仍坐在轮椅上,今日的他穿了一袭黑色锦袍,少了几分儒雅温和,多了丝平日没有的深沉。
室内有个身姿绰约的姑娘正在斟茶,她生了张芙蓉面,瞧着娇滴滴的,动作却很麻利,一瞧就习过武,等她倒完,贤王才开口,“退下吧,别让外人进来。”
姑娘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下去前,还恋恋不舍地瞥了眼贤王。
顾邵屿斜靠在门上,瞧着吊儿郎当的,“母妃若知晓,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是小舅舅所开,估计也不会这么担心你的亲事。”
贤王露出一抹苦笑,“之岩快别打趣我了。”
顾邵屿抬脚走了进来,室内熏香很重,还夹杂着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顾邵屿不自觉拧眉,凌寒帮他拉开了一张椅子,待他坐下后,才退下。
顾邵屿大喇喇坐着,单刀直入道:“不知小舅舅喊我来,所谓何事?”
贤王道:“你父王的事,我也知晓了,请节哀。”
顾邵屿清楚,他喊他来没那么简单,只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唇,静待他的下文,下一刻,便听他开了口,“皇兄这些年,总是如此行事,不仅你父王死于非命,你的外祖父,我父皇同样死于非命。”
他苦笑道:“包括我这双腿,同样出自他之手。”
晚上,谢芷澜喝水有些多,她半夜醒来时,才发现顾邵屿不在,她微微一怔,伸手摸了一下身侧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也不知他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