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还行,实际上还不是吃光了,絮絮自得地哼哼两声,把碟子交给他:“喏,去洗碗。”
他眼睛又睁大了些,想抗议,最终把话都咽了下去,乖乖洗碗。
那个女人还在他背后笑嘻嘻道:“以后你要养成习惯,自觉一点,不要我催你你才慢吞吞地去做,知道吗!”
这个女人,自称是他的“对食”,实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但她的行为可以称得上胆大包天。
她不仅让他这个堂堂的帝王吃窝窝头,还使唤他扫地、铺床、晾衣服、洗碗,甚至烧火。
他总有一种直觉,他这辈子做的活都没有这几天她使唤他做的活多。
奈何他现在是个病患,她却身怀武功,且又是唯一能照顾他的人,罢了,他堂堂八尺男儿,跟个女人计较什么?
但她每日也不以女人的样貌示人,灰头土脸的,把头发束起来,戴着蹩脚的太监帽子,穿那两身破敝衣裳,丝毫看不出是女人来。
难道她每日有一半的时间是太监?
但,好处也不是没有,比如,夏季蚊虫多,她给他笨拙地做了个荷包,放了驱蚊虫的药草。淡淡药草香气,很好闻。
她还会时常检查他的伤势,给他换药,清洗伤口;诸如此类。
洞明台的卧房有两张床,他睡床上,她也睡他的床上,这使他很不快活,他的长腿都只能蜷缩起来,于是同她提议,让她睡那边的床。
她说,你知道个屁,万一有刺客晚上行刺怎么办,我来不及护着你怎么办?
这便是她每晚都牢牢抱住他睡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