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主席一番痛斥,刘二翠吓得一激灵,磕头不是不磕头也不是,缩在那不敢动了。
郑大成心里也是一咯噔,脸色微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夫妻俩一起被保卫科的同志带走,刘二翠一个临时工直接被开除,在全厂大会上自我检讨,每天到街上扫大街。
郑大成身为刘二翠的革命伴侣,没有监督好刘二翠,也是犯了错误的,从食堂大师傅的岗位上下来,调岗到第三公社食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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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食堂就是个小食堂,社员寥寥二三十人,连采购员都没有,郑大成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一个月工资就三十块钱,不但捞不到油水,每天累的跟狗一样。
郑家一家四口好日子过惯了,以前天天白面馒头,隔三岔五红烧肉猪蹄子的,现在每天的餐桌上除了窝窝头就是大碴子粥,一家四口嘴养刁了,顿顿如同嚼蜡。
郑雪姐弟俩跟郑大成闹,他这个当爹的还能拿钱给儿女开小灶。
刘二翠缺心眼也学着跟郑大成闹。
郑大成额头青筋直蹦,几巴掌下去,疼的刘二翠哭爹喊娘,要不是这个蠢货没脑子,给顾家下药也下不好,偷东西让人抓住,他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郑大成狰狞着一张脸,手上力道加重,刘二翠顿时疼得除了惨叫,发不出别的声音。
郑家闹到这个地步,蒙在鼓里的张翠兰叹口气,“自作孽不可活。”
顾时东摇头晃脑,“可不是,妈,今个儿我爸厂里发工资,厨房还有鸡蛋跟白面呢,咱晚上吃葱油饼呗。”
老儿子小馋虫的模样给张翠兰逗笑了,“兔崽子,啥也逃不过你这双眼。”
“那是。”
臭小子还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