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安听完林瑶的话,眉峰冷冷蹙了下,又状若无事地松开。
“我知道了,天冷了早点睡吧。”
有顾副局长这句话,林瑶可放心的很,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回到床上香甜入梦。
一周后,郑大成一家四口相继出院回家,刘二翠在卫生院躺上瘾了,吃饭有食堂,打吊瓶有小护士,大妹二妹为了巴结她,争着抢着来伺候自个儿,还自掏腰包买点心罐头送来,整天啥事也不用干,翘着脚就有人伺候的日子太爽了。
怪不得县里那些干部太太一个个细皮嫩肉,保养的好,家里有保姆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日子不爽才怪。
刘二翠嚷嚷着肚子难受,下地腿软不想去工作。
郑大成病后初愈,没力气跟她掰扯,他身子也不舒坦,拉了那么些天整个身子都虚了,走路一步三晃,就这样还是强撑着去食堂看看。
他实在是不放心,轧钢厂食堂除了他这个掌勺大师傅,下头还有两个帮厨的,都在郑大成手下学厨,其中一个是工会主席的亲侄子。
背靠大树好乘凉,郑大成危机感十足,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挪去食堂,后厨里掂勺的不就是工会主席的侄子?
更让郑大成奔溃的还在后头,刘二翠身体好后回大食堂第一天,就给食堂员工“抓”住偷拿食堂的馒头和肉!
刘二翠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前头食堂采购员千辛万苦才从老乡手里买了半扇子猪肉,这年头没有柏油马路,那个采购员骑着自行车驮着半扇子猪头,骑了几十里山路,半路差点儿摔山沟里去,累的满头大汗才回到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