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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潮声停了下来。

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依旧没办法形容当初接到电话后那种恐惧到灭顶的感受。

“常鸣割/腕了,他用死在威胁我留在他身边。”

“……”

简今兆听得心惊,一时接不上话。

他看向边上驾车飞驰的席追,对方的脸色更是沉得可怕。

很显然,出事后的常鸣将自己人生里的不幸和“未来”全部绑定在了闻潮声的身上!

他将闻潮声的善意、心软和愧疚作为筹码、拿自己的伤残和仇恨作为武器,潜移默化地对控制着闻潮声。

或许常鸣是很“喜欢”闻潮声,但这种“喜欢”简直令人恶寒!

在这之后的两年里,闻潮声也试过和常鸣谈判或者偷偷离开,但最终的结果只会换回对方更疯狂的逼迫做法。

压抑、窒息、令人喘不上气。

闻潮声知道自己的人生被迫戴上了锁链,可他挣脱不掉,也没人帮他挣脱。

“今兆,你知道吗?”

“电影和创作是我唯一还能抓住的东西,《烂泥》是我在无数个深夜里一点一点地写出来的。”

剧本定完稿的那一刻,闻潮声终于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我鼓起勇气和常鸣说了这事,表示我一定要回国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