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客气,实则已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御医听得满身是汗,只连连应声道:“是、是……臣这就去熬镇痛的药。”
“你亲自熬,亲自端来。”徐京墨狭长眼眸微微一眯,“不可过手于他人。”
待御医将镇痛缓和的药熬好后,徐京墨亲自将一碗药喂了下去,而后将床帐放下,坐镇在宫殿之中。
徐京墨又连发诏令,称陛下前些日子受了邪崇惊扰,须得静养,若无召见,不论是谁,一律不准入宫探视。若有违者,视同谋逆,以同罪论处。
同时,徐京墨下令,抽调一半的羽林军在寝宫周围守卫,以及所有暗卫在四处设伏,以足够多的兵力将这座宫殿团团围起,犹如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将所有好事者的目光挡在了外头。
徐京墨知道,代表丞相权力的金印一直都在丞相府,从未变更过主人,是以他能更快掌控局面,快刀斩乱麻似的将后事理好。
他怕萧谙会再有什么意外,便命宫人摆了一张桌案,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处理事务。待到他再抬头,竟是砍看见宫人在添灯,再看窗外,已是月上梢头。
徐京墨正暗想着时间是何时变得这样快,忽然有宫人来传,说有个男子在门外,执意要见他一面。徐京墨猜到是季珩,觉得他应该是来看望萧谙的,眉心显出几道浅浅的褶皱,当下就回绝了这个请求。
他现在自己都无暇顾及,哪里还有时间理会季珩,可不久后,宫人又来传话,说是门外那人说了,他并非是要求见陛下,而是求见大人……还说,若是今日徐京墨不见他,必定会悔恨一生。
徐京墨的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揣摩了一下季珩的用意,不抱希望地叫人让季珩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