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禺山不理,盛雅书却没有丝毫窘迫,话锋一转又笑着朝盛建宗而去,面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变化。
去年之事盛叶舟倒是亲眼所见,当时吴府派人送信,说是盛雅书缠绵病榻几年,东南郡偏僻,买不到那些调养身子的名贵药材。
盛建宗寻到不少药材,还送了不少银子过去。
但去年年前盛建宗做买卖经过东南郡,特意去了趟吴府拜访,没曾想被吴府下人拦在大门外,说是老爷夫人去华宁郡城看灯会,要过些日子才回府。
当时就气得盛建宗跳脚大骂,回来特意将此事告状于盛禺山。
两月前还病入膏肓之人转身就出远门看灯,是个人都知先前被骗了。
而现在盛雅书面不改色地说咬死自己当时确实生病之事,不知是面皮真厚还是根本不知盛建宗去了东南郡拜访。
盛叶舟看了好半晌,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个姑母有些怪异,就是说不上哪怪异,直到她甩着帕子轻轻推了把盛建宗时,突然明了。
不管谁态度冷淡或是讽刺,她唇角笑意仿佛就没变化过,涂满鲜红口脂的双唇好似从方才起就没合拢过。
一举一动毫无当家主母的端庄大气,反倒是有丝……轻浮。
虽说知晓不应该用轻浮二字来形容家中长辈,但其一举一动确实与已做了祖母的妇人相差甚大。
特别是她推盛建宗时下意识扭动的腰身,不仅让盛叶舟心里咯噔,就是柳氏眉心也跟着紧蹙,眸底寒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