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母听闻是早些年生幼子伤了身子,这些年一直缠绵病榻, 根本不能远行。
至于二姑母……家中长辈无人提起,他更无从得知其习性,只听闻当年二姑母抢了大姑母婚事闹得也挺难看。
不过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盛禺山后来将大姑母嫁于门下学生, 大姑父外放为一县之令, 与姑母感举案齐眉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随着越走越近, 盛叶舟瞥见祖父与父亲都冷了脸,特别是盛建宗, 本就藏不住表情的面上布满嫌弃之色,眸中更是无半点欣喜。
“舟儿回来了!”柳氏冷冷淡淡的神色猛然变化,似是没听见盛雅书又说了些什么,笑着冲盛叶舟招招手:“快到祖母这来。”
说笑声戛然而止,厅中面生之人皆正襟危坐,全都望着盛禺山踱步而进。
“父亲。”
盛雅书连忙起身,很是亲热地朝前迎了两步,盛禺山淡淡点头:“家里倒是来了稀客,前年吴家不是派人传信儿说你病入膏肓,急需银子救命,这么快就痊愈了?”
“父亲!女儿这不是一好就赶回来了吗,当时是真病得起不来。”
盛叶舟走到柳氏身旁站定,借机打量起这个素昧蒙面的二姑母,殊不知下方人堆中也有人在明目张胆的打量他。
盛雅书肤白秀眉,身段窈窕,一点也没有老态之相,看上去反倒是比符氏还年轻几分。
盛禺山冷冷瞥她一眼,走到柳氏身侧坐下,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吹茶水。
“建宗你瞧……父亲为这事都怪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