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逐渐驶出了街市,往山坡上走去,车速渐渐变慢,但车身却越来越颠簸,舒瑾城两只手扶住板凳,试图稳住身体,却还是时不时的撞到身边的赤松。
男人的手臂十分坚硬,撞起来颇有弹性,倒并不痛,只是略微有些尴尬。
舒瑾城的屁股已经在板凳边缘,退无可退,只能微微抬起头,指望赤松自己发觉,将手臂拿开些。可谁知平时表现的十分敏锐的男人却像没察觉到一样,不管骡车如何摇晃,仍然不动分毫。
这时候,窗外忽然传来车夫的喊叫,骡车猛然一震,朝前倾去。
巨大的惯性让舒瑾城不受控制地朝赤松的方向倒去,眼看脑袋就要碰上对方的大腿,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却觉得脸颊被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托住。睁开眼,脸却正对着对方的某处,舒瑾城呼吸一滞,已经被赤松扶起来了。
“怎么回事?” 登云阿佳用羟语朝窗外喊道。
“锅庄主,骡子踢到了石块受了点惊,现在已经没事了。” 车夫答道。
“小心点。” 赤松语气平淡的开口,车夫应了一声,将骡车开得更加平稳了。
舒瑾城脸有些发红,坐正身体后轻咳一声,掀开帘子望向窗外,赤松则将身子侧过去大半,将大半张板凳都留给了舒瑾城。
好在登云阿佳十分健谈,适时的就着窗外景色向舒瑾城介绍起炉多城的传说,这才没让车厢里的气氛陷入尴尬。
很快,春咏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