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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偶尔才能收到来自边关的信,堂溪涧从来报喜不报忧,只说他打了怎样的胜仗,看见了怎样的美景。

只有一次,边关传来消息堂溪涧受了重伤。

光帝关切,送了许多补品。

祝卿梧试图打探他到底受了怎样的伤?严不严重?然而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只能把所有的担心写进那些永远寄不出的信里。

再次见到堂溪涧是在半年后,他回宫贺寿。

祝卿梧正在离桧宫洒扫,一回头却见堂溪涧正倚着门望他。

多日未见,堂溪涧又长高了不少,大概是在西北待得太久,浸润了泠泠的雪气,身上总是透着凉意。

祝卿梧惊喜地跑了过去,将他上下看了个遍,连忙问道:“你伤到了哪儿?”

“只是小伤,不小心摔了一下,被他们夸大其词报了回来,担心了吧。”

“只是摔了一下吗?”

“嗯,你还不信我吗?”

祝卿梧想,自己大概就是太过信任他,因此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信他无往不利,信他战无不胜,信他不伤不痛。

堂溪涧从未和他说过战场有多凶险,且怕他担心,每次都是弱化。

久而久之,祝卿梧便真的信了他的话。

信了战场上的一切不过是从前电视里一闪而过的画面。

敌人如同呆滞的木头,任由堂溪涧砍杀。

可是……

祝卿梧又梦见了之前孤守城门的那四天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