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贺钧剑感谢组织的恩情,让他第一时间看到了父亲,随即他稳住心跳,高声道:“敬礼!”
父亲看向他那一瞬间,也认出了他,面上激动一闪而过,但还是迈着沉着的步伐带着与他一起奋斗的“战友”们上了火车,那一面,父子俩一个眼神交汇,已完成了无言的问候。
“如今,咱们一家终于圆满了,”贺钧剑感叹。
“如今想想,妈妈真伟大,一个人坚守了十七年。”
十七年不是十七天,是杳无音信的半生,秦若感慨了一句,又问,“你会让我这么苦苦守候吗?”
她觉得她没有于忆梅的韧性,她做不到。
“我不会,我理解并且尊重父亲的选择,也心疼并且佩服我母亲的坚守,但是,我不会把你留下一个人苦守这么久,我的若若这么乖,我舍不得。”
贺钧剑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我父母要面临的路只有那一条,他们所遇上的情况太过复杂,那独木桥他们只得那么过,可是咱们不一样,咱们有宽敞的大道,除了阴阳相隔,我无法把你再留下。”
“所以若若,跟我随军吧?”
裹着糖衣的话,最后还是图穷匕见露出了真正的目的。
“好,我连饭都不会做,你要是把我丢下,我分分钟就跑了。”秦若笑道。
“嗯。”贺钧剑沉声应下,“我不会丢下你,除非我死。”
秦若霸道笑道:“你放心,你的命我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