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我是不是已经苍老的没法儿看了?”
于忆梅拽住秦若,一手抚着自己的脸,忐忑的道:“十七了,我都老了。”
十七年足以让一个呱呱坠地的新生儿长成大人,也能让风华正茂的女人老去。
“不老,”秦若安抚她,“岁月从不败美人,妈妈一身书卷气,没有任何苍老,依旧好看又优雅。”
她轻轻拂过于忆梅脸上的一缕发丝,笑道:“而且,皮囊会苍老,但美丽的灵魂永远不朽,爱也不会随年龄老去。”
“是我想多了,”于忆梅缓缓放下担忧笑开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如此,但我今天要好好拾掇拾掇自己,总得以最好的面貌见他。”
于忆梅轻笑着进了卧室,秦若道:“没那么快呢,路上得几天,妈妈这几天慢点收拾,一切都来得及。”
三月初六,中午的时候,于忆梅和刘嫂以及秦若三个人正在吃饭,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门,“妈,你看看谁回来了?”
贺钧剑说着侧开身,门口,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手上提着帆布包跨进了门槛,饭桌前,于忆梅倏然转身,就那么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一身蓝色中山装,早已不是记忆里的年轻模样,但,却一切都没有变,看她的眼神依旧炙热温情,挺拔的身姿依旧挺拔,于忆梅眼里欢喜和悲伤交织,最后,悉数化为了委屈。
秦若起身,朝刘嫂递了个眼神,然后拉起门口的贺钧剑出了门,三个观众退离现场,把这一方天地,留给了十七年没见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