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续白余光注意到酒吧的几个服务员正带着人往这边走,他利落地起身,顺手把手底下的混混一起提了起来。
那混混还没站稳,看到酒吧的服务员走过来问他出了什么事,他转头看着还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来:“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呢,就是开个玩笑,没打架。”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
混混也不敢揉自己扭到了的脖子和磕到了桌子的头,搭上服务员的肩膀,带着几个服务员勾肩搭背的走了,他走得飞快,头都没敢回,生怕被身后的人叫住。
蒲续白看着人走远,才迈步到了薄西沉面前,在薄西沉阴鸷的目光注视下坐到了薄西沉旁边。他和薄西沉距离很近,却没被薄西沉阴郁的气场影响,姿态随意得像是坐在自家沙发上。
薄西沉始终注视着他,一言不发,蒲续白手肘搭在腿上,侧身看向薄西沉。
映入眼帘的薄西沉坐在皮质沙发里,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衬衫,解开的领口露出凸起明显的锁骨和上方深陷的颈窝,向上是线条凌厉的喉结,和五官深邃冷峻的脸。
锁骨向下是被衬衫隐隐勾勒出的胸腹线条,收束服帖的衬衫下端紧贴着精悍的腰身。袖子随意挽起,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连接着凸显的腕骨和骨节分明的手。
下半身是笔挺的西裤,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双腿,布料勾勒出漂亮的肌肉弧度。那双长腿在酒桌边无处安放,裤脚被提起了些,能看到一点穿着黑袜偏瘦骨感的脚踝,再向下是黑色的皮鞋。
薄西沉把脚向桌下藏了藏,用手盖住双腿,他一惯低沉的嗓音更沉,带着被酒浸过的沙哑,语气严厉:“你看什么?!”
蒲续白的目光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他看不懂蒲续白眼睛里的情绪,只能感觉到蒲续白看他时目光灼灼,像要把他烧穿。
蒲续白知道自己的目光有些没有分寸,但他没有收敛,像是故意欺负人一样,唇角勾出散漫的笑:“看你。”
薄西沉皱紧了眉头,瞪他:“不准看!”
蒲续白笑出声,这才偏过头,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