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真的在路上了!你信我!我这次没有骗你!”有前科的朋友话里透出委屈。

蒲续白嗓音冷淡:“嗯,那你现在可以转头回去了。”

朋友试图挣扎:“你再等我几分钟我就到了, 我真的快到了, 续白,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

“我知道,”蒲续白声音散漫, 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 “但你最好别来, 我打算走了。”

朋友:“你真的要走了?真的吗?”

蒲续白:“嗯。”

“那好吧, 那你明天有空吗?我一定会提前到的!”

蒲续白想了想, 他最近两天确实不忙:“有空。”

约好了明天再见, 蒲续白挂断电话, 站直身子迈步向角落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视线里的那个人也越来越清晰。

但有人比他先到了那个地方。

蒲续白停住脚步,看着不远处站到薄西沉面前的男人。周围音乐声嘈杂,但那男人声音不小,距离不远的蒲续白听得很清楚。

那个浑身上下写满了我是个混混的男人因为身旁的女伴目光一直盯着薄西沉,觉得心里不舒服,恼羞成怒来找薄西沉的茬。但男人嚣张的态度在薄西沉的注视下渐渐消失,挑衅的狠话也渐渐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