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惊蛰坐到床边,视线停在檀鸣庭脸上,声音带着感冒时才会有的明显沙哑,和倦怠感:“你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檀鸣庭见他又提起这件事,本来不觉得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但谈惊蛰提起了两次,檀鸣庭开始怀疑。
他尽力回忆,却一无所获:“我只记得我昨晚是你接回来的。”
谈惊蛰点头:“嗯,还有呢?”
檀鸣庭沉默片刻:“没有了,别的我都不记得了。”
谈惊蛰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观察着他,檀鸣庭被盯得越发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我昨晚,喝醉之后是做了什么吗?”
谈惊蛰确认了他是真的喝断片了,不是故意在假装不记得,他偏头清咳了声:“没什么,你喝醉之后没做什么事,回来路上在车里就睡了。”
檀鸣庭:“……你现在的表现不像是我昨晚没做什么。”
谈惊蛰声音低哑地笑:“你昨晚确实不算做了什么。”
檀鸣庭听懂了他的话:“那是你昨晚做了什么?”
“没什么,”谈惊蛰不打算现在说,“你不记得就算了。”
他不想说,檀鸣庭本来不该多问,但没有忍住:“你昨晚,做的事,应该和我没有关系,是吗?”
谈惊蛰正半阖着眼倚靠在床头,听到这话抬眼看他,表情有些似笑非笑地问:“你怎么会觉得我昨晚做的事和你无关?”
檀鸣庭目光放在他肩上:“至少你肩上的痕迹,和我没有关系。”
谈惊蛰嗓音带着细碎笑声,懒洋洋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檀鸣庭怔住,他以为谈惊蛰没听清:“我是说你肩上的抓痕。”
谈惊蛰颔首:“嗯,我听清了,我也没有提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