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一滴冷汗顺着后脖子往衣领里钻,忐忑道:“还有……谁?”
“朕还带回来一位岑公子,正经读书人,在官学里熬了八年,我看就他吧。”
严大人和他的一众狐朋狗友还七嘴八舌抗争了几句“草率”、“不庄重”、“岂如儿戏”,统统被白晔懒洋洋的挡回来了。
他看着这些盘根错节的世族关系就来气,自家外甥还没着落呢,你们就知道惦记你们外甥?
于是一鼓作气,大笔一挥,写下龙飞凤舞的“琅琊王”三字,就地封王。了然既是出家人,就暂且不给官职,光顶个王爷的名头。
皇上金口玉言,更何况还在早朝上留下墨宝,此时已经落地不可改。一石激起千层浪,接下来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皇上那威震武林的乡下亲戚和不知何方神圣的吏部尚书岑公子。
皇家寺庙华美异常。萧笙昨日晚睡,陷在松软的床榻里直至晌午才醒。
他睫毛稍稍一动,了然的吻就落下来,温和的唤醒他。
他说:“早啊,阿笙。”
萧笙条件反射的回应他,直到长明灯里的酥油香提醒他这是在哪,他方才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连忙推开了然。
“佛门重地,你干嘛呢?”萧笙警惕的用手背揩净嘴上的唾液。
“佛门重地怎么了,”了然觉得好笑,既然萧笙用手挡住了嘴,他就只能去亲更敏感的脖子,调笑道:“我家难道就不是佛门重地了么?总不能我把你娶回家,还得供着碰不得亲不得。”
“那不同!那是你家的庙!”萧笙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