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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一听就紧张,怎么着,这还要和阿笙分开住啊?

“不必了。”萧笙既是利剑也是筹码,皇上当然不可能遂高公公的愿,当即道:“少年人都贪玩,他们俩本就形影不离,就别把他们分开,坏他们雅兴了。”又冲萧笙道:“内宫都是女人,萧公子虽留在寺庙与了然作伴,还当注意避嫌。”

萧笙会意,表示会老实呆着不乱逛,堵了高公公的嘴。

一场暗流涌动的交锋以皇上大获全胜告终,得以将一刀一剑留在身侧,握在手里,垫在枕头下。落败的高公公迈着紧凑的小步子,护送大步流星的万岁爷回了紫宸殿。

湿衣裳紧贴在他身上,老人竟能从容不显局促,八面玲珑将其他人都安排妥帖。

白晔冷眼看着高公公谦卑的倒退着出去,终于能放纵自己脸上的阴鸷不加掩饰的暴露。

他早就知道这老太监不简单。可泱泱中州万万子民,他身边却找不出一个干净的,明知是恶犬,也只能留用。

他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竟不简单到了如此地步,胆敢朝熙岚出手。若非他是阉人,以他手眼遮天的能耐,自己焉能安然到现在?怕是早已被取而代之!

自己如今的处境,比起当年的李瑾,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再转念一想,他的骄傲和自负,曾经自信能拿得出手的治世之才,早已被二十年的光阴消磨殆尽。他随着年岁渐长的,除了装聋作哑的本事就是制衡的功夫,和窝囊的李瑾又有什么区别?

两相对比,李瑾不如白晔的地方,也无非就是错信了白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