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出手太快,行云流水间如同舞了一曲,就将那二十条壮汉悉数塞进一间囚室,不用分说夺了钥匙下锁,任他们隔着栅栏看热闹。
了然额上青筋直跳,低喝道:“阿笙,为何不等我过来!”
萧笙理亏讪笑,严正声明:“都是点拳脚功夫,我绝对没使内力。”
谷豆一见王员外就激动,可他身子太弱,怒血攻心下站都站不稳,磕磕巴巴半天也说不清楚案情。
他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又不识字,受此磨难和折辱,话说不明白也正常。
萧笙施施然走向师爷,温声道:“我看师爷的模样,想必是清楚案情的,不如帮他个忙写下来?”
师爷的额上直冒冷汗,一颗心在良知和强权中撕扯。萧笙正是注意到他一直煎熬的表情,想着留了他没准有用,才没将他一并塞进囚室。
师爷落座,拿着毛笔的手犹在颤抖。
“严师爷!你敢!”尹县令的绿豆眼瞪成了蚕豆大,唯恐他真的留下笔墨,被人拿了把柄。
“罢了,”萧笙抽走师爷的笔,轻哂道:“你抖成这样也写不了,不如先去烧壶开水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