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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中原人,竟如此自私!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便硬抢!”

“他的妻子已经有孕在身,容安心系家人也是人之常情。”

“浮屠宫又何罪之有?”

“为了天下苍生,难道还不能牺牲区区一个浮屠宫么!”

“诸位,长亭年幼,殷某便不参与了,还望体恤……”

“殷掌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座诸位谁没有孩子,大昭都要亡国了,你不能这时候还眷顾自己的小家……”

殷长亭痛苦的捂住头。

他想起来了,那几日家里人来人往,各位世伯快把门槛踏破,闹得人心惶惶。父亲无暇顾他,他每每做完了功课,便喜欢趴在墙根偷听。可要等他到了而立之年,才能真正听懂世伯们的对话。

没错,在浮屠宫的祸事发生之前,他早就已经听说了。这段对话发生不久,便有了惊世骇俗的六门派夺经之举。此后数月,朝廷发不出军饷,饥肠辘辘的王军哗变,大昭也亡了。

“殷掌门想起什么了?”荣瑟看着他的神情惊惶不定,咄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