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荣瑟还是闭着眼。
萧笙急了,伸手去探,发现他浑身滚烫,怪不得昨夜窝在他怀里舒服得很,跟烤火炉一样。不禁自言自语:“难道是他身上的毒还未解?”殷长亭也凑过来查探,观察了一番才蹙眉下了论断:“我看不是,他这是因外伤引起的高烧。”
萧笙这才严肃对待荣瑟腰上的血窟窿。因外伤引起的高烧,习武之人大都遇到过,此事可大可小,若治疗得宜,便是小事;若拖着不管,也可能要命。
发烧之人,本该捂热发汗,他却抱着一坨冰疙瘩硬捱了一晚上,后果可想而知。
萧笙环顾一圈无边无际的密林,还有隐匿在其中的毒门伏兵,越发担心荣瑟。
他不再等人醒来,而是一层一层的帮荣瑟套衣服。可荣瑟高大又健壮,瘦弱的萧笙摆弄他着实不容易,殷长亭看不过去,心里虽然记恨昨夜的暗算,这会也只能过去搭把手。
好不容易给他穿好了衣服,萧笙又自不量力的想背他起来,被殷长亭按住了,道是:“你背不动!”
萧笙倔强的要再试,殷长亭怕他急火攻心又使用内力,再受寒毒之苦,连忙将人抢过来,无奈道:“我来背!”
“不行!”萧笙执拗摇头,抓着荣瑟不放,只道:“殷掌门,这本就不关你的事,你昨日是被我们牵连,才险些赔上性命。萧某已经感到很过意不去,接下来的事,实在不能再麻烦你。”他并非小孩子的意气用事,那双冰潭一样的瞳孔无不诉说着他的决绝。
殷长亭仿佛看到了暗夜索命的萧公子——他若要你三更死,就绝留不到五更。
只听那冷美人继续说:“殷掌门,如今你身上的毒已然解了,若毒门的人不与你为难,要走出去很简单。我们就此别过,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