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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软就要挨打,那你早被打死了。”荣瑟苦中作乐,不忘嘲讽他。萧笙怒而在他背上挠了一爪。

荣瑟本就是存心逗他开心,所以挨了打也开心,继续试探道:“可你是她外甥,她不应该疼你么?”

“因为我爹。”萧笙提起容安时迟滞了一下,但还是坦然往下说:“因为我是容安的孩子,也是仇人的血脉。我从懂事起便知道,她是恨我的。”

在仇恨和憎恶的浇灌中长大,肯定也不比在五毒教主麾下求生轻松。

荣瑟万般心疼,也不觉得怀里的冰疙瘩冷了,执意抱得更紧。他安慰萧笙道:“你别听人乱说,我看容安当年根本就没答应偷经。”“何出此言?”萧笙诧异的发问。

“很简单的道理,”荣瑟嗤笑道:“谁不知道浮屠宫的厉害,当年六门派北上围剿浮屠宫,虽然要了宫主夫妇的性命,他们自己也折损了过半的人马。若容安答应偷经,他们何必大动干戈,做这种傻事。”

萧笙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再说了,”荣瑟接着道:“我就不信烂竹子还能长出好笋子。容安要是六亲不认连老婆孩子都坑,又怎么会有你这样心软的孩子。”

沉默良久,萧笙轻轻唤他:“荣瑟。”

“嗯?”荣瑟不解。

“谢谢。”

浅浅一声,荣瑟的一颗雄心便瘫软成泥,再让他抱十次冰疙瘩都情愿。嗔怪道:“你老跟我说谢谢做什么,你对那和尚也老说谢谢么。”

萧笙想了想,摇头。于是荣瑟一阵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