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这才反应过来,萧笙这是在生气。想来以他的修为,感官要远胜于普通人,刚才自己与熙岚的对话,全被他听到了耳朵里。
和尚无奈将身子转回来,叹道:“阿笙!熙岚她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怎么跟她置气。”
“我才不跟她置气,”萧笙分明在赌气:“喜欢你的姑娘那么多,我气得过来么?”
他定定的盯着了然,咬牙切齿道:“你说了要把自己赔给我的,我就和你置气。”
“阿笙,”了然无奈的走回来,靠着桶沿坐了,将手掌放在萧笙的薄肩上,感受着这具身体的美好和脆弱,温声哄他:“好,你气吧。要怎么样才消气?”
了然的手掌一贴上来,萧笙身上的凌厉之气全散尽。他思忖一会,嗡身道:“你去找毛巾,过来帮我擦背。”
“好。”了然应下,转身将毛巾找来。
萧笙抱膝坐好,身体前倾,在桶壁和后背之间给了然的胳膊留出空间。了然再一次面对那些惹人心疼的伤疤,明知早已痊愈,下手仍然轻得不能再轻,仿佛隔着时空在安慰受伤的人。
温热的毛巾在虬结的鞭伤上轻轻擦拭,又酥又痒,萧笙像一只被捋舒服的小猫,浑身都软绵绵的放松下来,指挥着:“再左边一点。”
了然哑然失笑,好奇道:“你以前也这样指挥下人给你擦背么?”
萧笙背上的肌肉骤然一收,先说:“没有。”而后才怅然道:“我洗澡更衣从来都是一个人,不许别人看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