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心头一热,也反过来压住了然,想探查他身上的伤。他手劲稍微一重,那和尚便疼得龇牙咧嘴,一面呼疼一面喊非礼。
萧公子脸皮薄,满头黑线,斥道:“你瞎喊什么!”
“跟你学的。”了然大喇喇的一躺,双手在脑后交叠做枕头,好整以暇的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萧笙,他出门匆忙没穿上衣,光着膀子正好摆出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萧笙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再深入,转而嗔怨道:“没出息,豆腐做的,一碰就疼。”
“没办法,我确实忍不了啊,”了然委屈:“以前又没伤过。”
“是……”萧笙的表情一瞬间变得落寞无比,呢喃道:“你以前没伤过,都是认识我之后伤的。”
了然就猜到他这次回来怪里怪气的一定是有心事,当即抓住他的双手,握紧了捂在心口:“不关你的事,是浮屠宫主伤的。”
手掌下是一颗强健有力的心脏,萧笙执拗的挣脱出来,指尖抚过他肩头一道嫩粉色的新疤,垂头不语。他本想说:“这一道是我伤的。”可他喉头发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了然的手不依不饶的跟上来,再度抓住萧笙微凉的手指,蜷在掌心抚慰。诓骗他:“就这一处不疼。”
萧笙当然知道他是在瞎扯,感动之余,更加憎恶自己背负的一身血债,恨然道:“可我是浮屠宫少主。”他再想把手指决绝的抽出来,却发现臭和尚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手劲大得很,将他双手死死咬在掌中,他拼命挣扎的姿势无助又滑稽,可惜不能挣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