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眉头一皱,正色道:“瞎说什么,我可是出家人。”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萧笙心里蓦地一沉,觉得空落落的,表情也随之变得疏离起来。
对啊,了然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出家人。
了然是最善解人意的人,他见萧笙一脸抗拒,是真的不乐意。于是默默的从他身上翻下来,与他并肩平躺着,手指轻扣住他的脉门。
温润的真气又一次涌入萧笙的经络,预料中蚀骨的寒毒还未来得及肆虐,就已被春风逼退。
头顶的星空似会催人入眠,疲惫感席卷了两人的神志。半睡半醒间,萧笙听见了然在问:“阿笙,你是不是在气我那天没去追你?”
萧笙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胆子也大了些,埋在心底的疑窦化作言语:“那你气不气我刺你的那一剑?”
两人谁都没有回答,便彻底坠入梦境。
次日,他们在烈日下醒来,双双昏睡到正午。
萧笙的胳膊一动,了然的手随之收紧,将他的手腕攥得死死的。
他连日来奔波的疲倦在这漫长的一觉中得到疏解,四肢酸软,一不留神又被毛手毛脚的和尚抱了个满怀。了然在他身上乱摸一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想来是在说他的寒毒已解,身上的温度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