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财迷!我得挣钱过日子!”海棠的暴脾气被挑起,反唇相讥:“萧公子就不一样了,不缺吃不缺穿的,难得落难也有好心人食宿全包,向来是看谁不顺眼就杀谁,杀人从来不问报酬!”
这句话戳了萧笙的脊梁骨,他面色一沉,森然寒意自眶子里溢出,一瞬间几乎又像是暗夜索命的浮屠宫少主,连那只痊愈的兔子也惊得从他膝上跳了下去。
杀人从来只是他的任务,不是他的喜好。可旁人若拿他手上的累累血债出来说,他也百口莫辩。
萧笙眼里睥睨着寒光,冷声道:“你知道就好,否则就凭你染指浮屠宫的东西,我随时有理由杀你。”
海棠才被他看一眼,已经起了浑身鸡皮疙瘩,不由懊恼自己的失言,可她嘴上却不服软,绕到了然身后,扯着他的袖子道:“了然师父,那魔头又威胁要杀我!”
“别怕,他唬你玩的,”了然拍了拍她的手背:“他连兔子都舍不得杀,怎么会杀你呢。”
萧笙眼皮一跳,目光注视着了然抚慰海棠的那只手掌,冷面掩盖下的心火越烧越旺。也不知了然所言里,究竟是兔子还是同情,触到了自己的逆鳞。他心知了然很照顾自己,不想在他面前行暴戾之事,于是憋着气不再说话。
海棠受到了然的开导,重拾勇气,自我鼓励道:“反正我一定要把此镖送到京城!”
京城!
京城乃是权贵云集之处,规矩多得很,一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便是有去无回。当年浮屠宫的老宫主,就是因为跟大铭的末代皇帝走得太近,最后不得不避走关外。
萧笙想起祖上的历史就烦闷不堪,不忿道:“你把我家的东西带到京城去干嘛?”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海棠挑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