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就起来吧,”萧艳殊手掌朝上托了托,握起萧笙那只冰凉的手,用双掌仔细揉搓。叹道:“去,把药取来。”
萧笙乖乖取了药,背向萧艳殊坐着。浮屠宫主那双柔软的手沾着药膏,小心的点在萧笙的鞭伤上,轻得像在呵护初生的婴儿,不敢有一丝不慎,唯恐激起他的哭闹。
那瞬间,她竟像个母亲一样柔善。只有这时候,萧笙会觉得,她是爱着自己的。
“这几天要好好养伤,按时上药,别再碰水。”萧艳殊将见了底的药罐重新封好,顺手扯过一件挂着的干净衣裳,披到萧笙背上,挡住那些渗人的伤。
“好。”萧笙轻轻应着,不敢生出更多妄想和企盼。
果然,萧艳殊用一旁的毛巾擦净手上的药膏,又恢复了一贯的厉色,只道:“徐颇闻风丧胆,逃到南边了,看来你得出一趟远门。路上若得空,就顺路把阮家那丫头也收拾了吧。”
“好。”萧笙一贯的恭顺,似乎这才是两人之间交流的常态。
萧艳殊一声冷笑:“也该让中原的老朋友们,记起无影剑了。”
“好,定不负宫主所望。”萧笙答道。
萧艳殊抬脚往外走,纤纤玉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忽而又停了下来。她没有转身,踟蹰半晌,才开口道:“你……出门在外,注意身体,少用内力。若没有劲敌,就不要出手,让林桓他们帮你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