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荣贺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来到皇帝身边。
太监搬来一个锦墩放在他的身后,请他落座。
祖孙二人大眼瞪小眼,就那么瞪了好一会儿,皇帝方开口道:“三天前,二月十五日,你去了哪里?”
“臣跟沈师傅的儿子沈怀安去外面玩儿了。”荣贺道:“我们合开了一个书馆,招了二十个流民当伙计,料理完这些琐事用了多半天。”
皇帝静静等着,却发现没有下文了。
“除了这些事,没有其他的?没遇到什么危险?”皇帝问。
“遇到了……”荣贺故作吞吞吐吐状:“遇到了三个地痞流氓,拿着棍子和麻袋,想绑架沈师傅的儿子,臣还咬了其中一个……幸亏护卫们就在不远处,听到声音赶来把他们制服,送到了大兴县衙。”
荣贺煞有其事的样子,皇帝心中的狐疑消退不少,只剩一个疑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父王为什么不报给朕?”
荣贺忽然起身跪下:“皇爷爷恕罪,是臣隐瞒了父王,臣怕父王知道后再也不让臣出府玩耍。”
合情合理。
皇帝一扶他的手臂:“起来,别学你父王唯唯诺诺。”
“是。”荣贺站起身来。
皇帝迟疑着伸手,拢了拢孙子额前的碎发:“吓坏了吧。”
荣贺摇头,一本正经道:“小人行径,不足为惧。”
皇帝忍不住一哂:“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小人是君子?”
“师傅教了的。”荣贺道:“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