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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不会翻身。

两兄弟一个示范着,一个轻扶着颈部和腰加以辅助,或用玩具吃食引诱,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搞出两身热汗,给芃姐儿饿的直哭,却见不到半点成效。

郝妈妈和奶娘掀了帘子进来抱她喂奶,芃姐儿一见奶娘,不知是不是饿急了眼,打了个挺,小胖腿一瞪,就翻了个身俯趴着,既而扬起脑袋,支起身子,稳稳当当的箕坐在床上,伸着小手哭的极惨。

吓得沈怀铭没脱鞋就跳到床上去,护着她的脑袋久久不敢放手。

这通一气呵成的操作,不光兄弟二人看呆了,连郝妈妈和奶娘都看呆了。

沈怀安气的去捏她的胳膊:“好哇,小小年纪居然会藏拙!”

芃姐儿饿得发脾气,甩脱了哥哥的手,往乳母身上爬。

“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就饿她一顿了。”沈怀安擦擦额头的汗。“你饿她一顿,爹扣你半个月点心。”沈怀铭打趣他。

“我把大哥那份吃光。”沈怀安也不甘示弱。

奶娘要喂芃姐儿,兄弟二人说笑着避去外间,天色不错,怀铭又难得没在前院用功,怀安缠上了他,连哄带拽的央他去投壶。

投壶属“射”礼,君子六艺之一,沈怀铭自然也会,只是精于学业不太擅长,怀安则正在摸索,处于人菜瘾大,越挫越勇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