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高山天幕一般,屹立在前,笼罩在上,可当天崩山裂那一日,她只落得体无完肤。
身边骤然响起一声叹息。
李星娆眼帘轻颤,已然分辨来人。
姜珣臂间搭着一条披风:“殿下再在这胡思乱想一阵,天都要亮了,您不是还要进宫去给陛下侍疾吗?你要是病倒了,可指不定是谁给谁侍疾了。”
说着,姜珣抖臂展开披风,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明日不进宫了。”
姜珣:“不进宫?”
披风加身,李星娆才感觉到四肢的冰凉,不觉拢了拢披风。
其实,她当日进宫为父皇侍疾时,母后感动归感动,私底下还是与她说过,宫中侍婢充足,永嘉帝也需静养,偶尔探望陪伴已经足够,父皇也知她心意,不必日日床前侍疾。
今日饮了酒,明日早起进宫精神必定不佳,倒也不必紧赶这一趟,再者,关于这个裴彦的来历,她有必要好好弄清楚。
……
另一头,裴雍和裴彦两兄弟散席后,气氛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