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抬眼,直视公主:“从殿下与微臣第一次见面开始,便对微臣表现出一种超出常理的恶意与防备,诗词一事也好,之后的牢狱之灾也罢,微臣自问从未的罪过殿下,何以殿下要如此对待我?”
李星娆面无表情的听着姜珣温和的控诉,忽然迈步朝他走去。
姜珣半点不曾躲闪,直面公主携来的威压。
两人对视片刻,都在审视对方,忽的,李星娆轻笑道:“说的很对,自你我见面以来,你其实并未得罪过我,可是怎么办呢,本宫看到你,就想欺负你啊。”
姜珣表情复杂,眼神仿佛在说——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片刻后,他也笑了,笑的无奈又苦涩。
“笑什么?”
姜珣长叹一口气,淡淡道:“在笑自己。”
他慢慢收了笑意,语气罕见的认真起来:“笑我无从反驳,得主如此,认了。”
李星娆轻嗤一声,捕捉到了笑点:“主?”
姜珣耐心道:“微臣今为殿下长史,代殿下打理诸务,难道不是认殿下为主?”
李星娆没说话。
姜珣叹了口气:“既已把话说到这里,下官不妨与殿下再说明白些。”
“与殿下相识至今,下官的确屡次冲撞算计殿下,但请殿下扪心自问,这些冲撞的算计,哪一样不是为自保自救?若殿下认定下官对您有恶意,毫不客气的说一句,那也是殿下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