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何莲笙满眼真诚的模样,李星娆语气一软:“先进来吧。”
何莲笙跑了一身汗,头发又乱,崔姑姑索性带她去厢房里简单擦拭了一下,还重新给她梳了发,等何莲笙收拾好自己出来时,公主正在花厅饮茶等待。
“不是说了,此事就此揭过,何故追车至此?”
何莲笙这会儿已缓过来,她目光坚定的看向公主:“因为臣女话还没有说完。”
李星娆顶着对方纯粹赤诚的目光,竟有些头疼:“你还要说什么?”
何莲笙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遍。
满园被毁的花种价格不菲,肯定不是她那一盆花和几句道歉能抵的。
而她糊涂犯错,肯定也不能冲家里的亲长要钱,所以她想凭自己的本事把花种的债挣回来。
李星娆只觉得好笑:“且不说你父亲乃是一方大吏,单说本宫也不可能要你抛头露面挣来的钱,更何况,本宫已有言在先,此事就此揭过,而你执着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何莲笙沉默片刻,竟梗直脖子,道:“为一个说法。”
李星娆蹙眉:“说法?”
“我知道,殿下并不是绑架我的人。自我踏入长安城,与殿下有交集开始,便已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我给殿下添了很多麻烦,甚至让殿下被污蔑,倒头来,还承了殿下的恩情。”
“除了殿下之外,不是没有人告诉我,此事最好就此揭过,以免再生麻烦,可是……我心里过不去。我不相信我亲自出面证明,还抵不过旁人一张嘴的污蔑。”
李星娆笑了:“所以,你亲自出面作证的方法,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本宫示好,让旁人知道,若本宫真的害过你,你不可能如此亲近,是吗?”
何莲笙握拳,郑重点头:“是!但也不止为这个。”
“当然,你不是还要赔花种吗。”李星娆语气里含了打趣。
何莲笙认真道:“所以我想出了一个两全之法!还请殿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