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看清开口之人,状似无意的扫一眼下方的裴镇,才道:“秘书郎有何见解。”
裴雍不慌不忙的说:“私藏兵器一案事关重大,尚书令认为太子应避嫌静候无可厚非,然事情未明了前便将殿下视同疑犯亦是不该,须知储君之名誉,亦是陛下之名誉。”
“微臣以为,凡事有进有退,有舍有得。”
“今朝太子殿下若愿避嫌配合,固然有委屈与名誉损害,但结果必然服众。”
“反过来,今日若有谁坚持殿下应避嫌配合,那么一旦证明殿下之清白,此人理当郑重的为太子殿下正名。”
“换言之,若证明了太子殿下于此事无关,还有因此事而生的不实传闻损害殿下清白,那就证明此人正名不力,可以问罪。责任是重了些,但身为人臣,都是分内之事。”
裴雍侃侃道来,为提议者增加了一些“发言成本”,压根无视早已脸色铁青的父亲。
大殿之上多的是位高权重之人,谁又随便发言了!?这是胡说八道的地方吗!?
尚书左丞裴静慌忙出列,跪地大败,“犬子无状,请陛下恕罪。”
“裴左丞此言差矣,”这次开口的,是太子。
他面向永嘉帝,从容一拜:“父皇,儿臣问心无愧,对此事亦不能容忍,若几日委屈便可换得真相,儿臣愿在东宫静候结果。只不过……”
太子看向蒋蔚和韦平:“若证明了孤的清白,再有流言蜚语,就要辛苦两位大人了。”
蒋蔚和韦平哑口无言,看向裴雍的眼神暗藏锋芒。
永嘉帝:“既然太子都已表态,此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