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一听,暗道不好。
裴镇若表示能将人抓回,岂不是显出他将贼人放跑的无能!?
“陛下!”宁恒抢在裴镇之前开口:“宣安侯所言极是!事发突然,贼人又早有预谋,这才侥幸逃脱,但臣已立刻部署人马去追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有活口作人证,自然能真相大白。”
姜珣垂着眼,肩膀微微一松。
永嘉帝沉吟片刻,道:“活口自然要捉拿,只是不可因此在城中掀起太大的风波。”
宁恒:“陛下放心,臣定不辱命。”
此事算是安排好,但对于太子的处置,还得有个说法。
尚书令蒋蔚道:“老臣以为,此事虽不能断定与太子殿下有关,但在真相明晰之前,殿下也当避嫌,于东宫静候结果。否则,即便结果出来,也难免有人心存质疑。”
尚书仆射百里宏道:“老臣以为不妥,此事从根本上就没有确凿证据,却先将太子殿下作嫌犯对待,名为静候,实为软禁,即便事后查明真相与殿下无关,此举对殿下名誉的损害却难以消除。”
蒋蔚:“陛下,臣之言恰是为了维护殿下的名誉,倘若殿下不能置身事外,结果又如何服众?”
永嘉帝早已习惯了朝堂上这样的争辩,闻言转问其他人:“诸卿又有何看法呢?”
中书令韦平老神在在,“臣附议尚书令。”
太子脸色发沉,安静不语。
“陛下,微臣斗胆一言。”一位身着绿公服的青年忽然开口,引来一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