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一幕在旁观者看来,俨然又生出一番新的猜想。
犹记姜珣刚入狱时,长宁公主是何等的恼怒,可随着姜珣一首又一首深情荡漾的诗词从狱中传出,公主的怒火竟一日日消减,甚至主动表示姜珣可放。
现在,连太子都不作追究了。
正所谓烈女怕缠男,说不准长宁公主正是被姜珣那些情诗打动,接下来,姜珣极有可能从弘文馆一个小小的校书,摇身一变成为长宁公主的驸马爷。
那他可就惹不得了!
有了这样的认知,自然没有人敢就春宴之事同姜珣落井下石,姜珣从容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处理这些日子挤压的公务。
这时,内侍来报,宣安侯求见。
太子:“快请。”旋即领一众僚佐接见,姜珣亦在其中。
裴镇昨日安顿好后便立刻进宫面圣,永嘉帝给足了他颜面,不仅没有追究大理寺狱的意外,还当众赐下宣安侯府,今日早朝后,更是单独留裴镇聊了许久,他是才从永嘉帝那里告退,转而就来了东宫。
好巧不巧的,他也是来请罪的。
太子失笑,目光扫过姜珣:“你们一个个是约好了不成,都赶着今日来同孤告罪。”
裴镇将太子的目光转向尽收眼底,只道:“看来微臣连请罪都不会挑时候,论起来,又是一桩罪了。”
太子摇摇手:“宣安侯言重了,昨日之事孤并无责怪之意,今日就此揭过,不要再提。”